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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 October 2008

充滿人文精神的對話─奧地利‧薩爾斯堡Salzburg

時間追溯至2008年,與同行友人道別後,我便踏上中歐之旅的最後一站─奧地利(Austria)

雖已事隔數年,但那些年既難得又深入的文化交流是整個旅程的點晴之處。

片段已開始褪色,不過我記得對話是發生在薩爾斯堡(Salzburg)hostel。那晚,當值的是位德國男生,他從祖家來到鄰國奧地利工作,為的是比起祖國便宜的學費。後來與一些新相識的德國遊客聊起,他們也說不少年青人為節省學費支出,會選擇到奧地利升學。
當晚,這位年輕receptionist與我聊起歷史來。我告訴他台灣與大陸的不同,以及日本與中國的關係,當然這些複雜的議題加上我結結巴巴的英語,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甚為難懂。終於,我鼓起勇氣問了一道對德國人來說頗為敏感的問題,就是德國人對二戰的態度。

面對如此直接的問題,這位年輕人也以同樣態度述說他的看法,他認為整件事件就是悲劇,德國政府汲取歷史教訓,在提醒國民不要重蹈覆轍。對他們這一代來說,話題已變得有點老舊,不過並不代表他們不重視。年輕人還特別提及他的父母,在二戰結束後,他的父母正是成長在重新建立的國土上,當時,父母上的課也會檢討二戰時所帶來的影響,整個學習過程非常理性,亦了解檢討的重要性。到他這一代,他已不再為日耳曼人的身分而自豪,投票也不會投予右翼政黨。最正是我們一直認為德國產品優良、精確,他說也是,不過人們卻一點也不flexible。我想勇於承認自己國家犯下的錯誤,這些正是國民教育所必須的條件。

至於當代德國,1989年柏林圍牆倒下,東西德的整合令到新德國整體經濟下滑,因此兩德之間仍有一定芥蒂。是晚我們的話題也圍繞德國電影《Goodbye Lenin!》(港譯︰快樂的謊言)、《The Edukators》(港譯︰大教育家),奈何他對後者不太認識。

唯一遺憾,是當年沒有問到這位年輕人留下聯絡方法,說不定大家可做long term friend。這次是我首次向一位德國人問及二戰的態度,對我來說,帶點緊張,卻為完成這充滿人文氣息的交流興奮不已。

所謂人文教育,我想這類交流已能體現吧﹗


美國人珍視的《仙樂飄飄處處聞》(The Sound of Music),原來歐洲人不知為何物。

位於奧地利的世界文化遺產Hallstatt小鎮,其山寨版位於廣東惠州,服了內地房地產開發商,甚麼也可以倒模複製。
《The Edukators》於2005年香港國際電影節上映
《Goodbye Lenin!》

Tuesday 2 September 2008

重現人性光輝─波蘭‧奧斯威辛集中營

2008年,為實踐畢業旅行時對自己的承諾,往東歐一趟,欣賞蘇俄政權為歐洲大陸留下的史大林式建築,我決定將波蘭(Poland)列入非去不可的國家。


除了首都華沙(Warsaw)外,第二大城市克拉科夫(Krakow)亦是必去之地,位於Krakow附近的奧斯威辛集中營(Auschwitz Concentration Camp),亦因為其特有的歷史價值而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比起眾多體現人類文明和智慧的人文遺產,集中營被列入世遺可說是人類陰暗面的一次紀錄。

對於營內的細節,本人不打算詳加記敘,只是看後不寒而顫。來回集中營一營與二營間,遊客可選擇由營內提供的旅遊巴或步行也可。由於趕不及剛開出的旅遊巴,於是只可靠兩腿走過去。

在參觀過一營後,心中除了感到無限悲憤外(記得我是用上Depressed一詞來形容那刻心情),我不斷回想為甚麼人類要不斷發動戰爭,而無辜的人民卻受盡傷害。當我對人性的陰暗面感到極度灰心之際,我的腿已踏足在一段可通往二營的高速公路上,正當我懊惱如何從這裡走往目的地時(手中的小冊子亦無標示),一輛私家車正在朝著我的方向而行,並精確地在我的腳前停下。 
一位年輕的帥哥問我想去哪裡,直接告訴他是集中營二營。二話不說,他便叫我上車,並說由於歸家路途將會經過二營,故非常順路。在0.1秒間,我也有猶豫是否應該上車,不過向來膽生毛的我,覺得上車沒甚麼問題。只是兩三分鐘車程,已直達集中營大門。

看似小事一則,可是我心裡記掛了幾年的大恩大德。恩德並不在於那一小段車程節省了我多少時間和腳骨力,而是因為納粹的暴行而令我感到極度沮喪時,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幫忙立時體現人性的光輝。這次是我首次在旅行中坐上別人的順風車,可能經驗良好,打後無車不歡,見車就上。

在這裡,謹向一眾載我一程的好心人致以萬二分謝意,是你們令我知道人性是美好。

奧斯威辛集中營的"arbeit macht frei"「勞動帶來自由」有一個上下顛倒的"B"
集中營二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