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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7 April 2016

Day 9:酒吧政治課─由NLD黨員親自說起

在曼德勒的首天,天色陰沉。不知哪來的念頭,我問幾位閒坐在山達曼尼佛塔(Sandamuni Paya)門外的男士,佛塔範圍有沒有Wi-Fi供應。回想起也覺白痴。Wi-Fi與佛塔風馬牛不相及,佛塔內哪會有Wi-Fi供應?

其中一位男士Ko Moe為附近一家高級酒吧經理,他謂酒吧內有Wi-Fi可用。原來現在是落班時間,他叫我先參觀佛塔,隨後帶我往酒吧走一轉。

抵達酒吧後,素來有鋪尋根問底癮的我,又借這次機會問問Ko Moe對是次選舉有何看法。競選迫在眉睫(編按:議會選舉於201511月舉行,作者於10月旅遊)Ko Moe對是次選舉亦表緊張。如大部分緬甸人所言,Ko Moe說全國有八至九成人民支持以昂山素姬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NLD),不過民意不代表甚麼,政府承認選舉結果與否才是關鍵,一路走來,緬甸人民受過的傷不繼其數。Ko Moe 講起88年的「8888民主運動」,昂山素姬在當年加入這場民主運動,並呼籲群眾以非暴力方式爭取民主和人權,隨後前總理吳努等人物的加入令民主運動推向高潮;至918日,軍方突然接管全國政權,決定以強硬方式鎮壓抗議者,整場運動在軍政府的血腥鎮壓下結束,民間估計有300010000人喪生,失蹤和被補者也不計其數。

不過堅忍的緬甸人並沒有輕言放棄。由昂山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在1990年舉行的三十年來全國首次多黨大選中獲得了壓倒性勝利,當然,軍政府沒有承認是次選舉結果,在選舉後拒絕交出政權。

本身為NLD黨員的Ko Moe很擔心軍政府再次賴帳,繼續漠視2015年全國民意,推翻選舉結果。我跟Ko Moe說,今日緬甸漸趨開放,加上有外國監察人員視察是次選舉,情況應該比90年代好……但Ko Moe表示非常擔心。他跟我說起07年的「袈裟革命」,因軍政府大幅增加燃料費,引發民眾示威,在緬甸擁有崇高地位的僧人亦大規模加入,他們要求釋放被軟禁的昂山及實施民主政制。這次革命以失敗告終,軍政府對示威群眾武力鎮壓,除了遞補學生,更把僧侶殺掉。

超級諷刺的是,軍政府聲稱這批只是穿著番紅色袈裟的假和尚。(與中共如出一轍,指鹿為馬,可能極權政府沒多少道板斧。)

Ko Moe說他的爸爸和哥哥早已移民到美國,而身為NLD黨員的他,由於身份問題,他認為當局是不會批準他移民的;他道出緬甸政府做事的方式是,只要你有錢交予政府,它甚麼事都可替你辦妥,沒錢則No way。遇到反對聲音則開槍,這是軍政府多年來的手段。從Ko Moe的臉部表情,可以看到他為自己的國家擔心不已,怕快觸摸到的民主又再流逝在指尖間。


來緬甸前,從沒想像過當地的高級消費場所是甚麼模樣。Ko Moe在這家高級酒吧、餐廳工作,算是不錯的職業。
Ko Moe說這裡的年輕人愛追捧偶像,是夜一位年輕藝人在此打碟,極受歡迎。
Ko Moe(穿灰衣者)提起緬甸人也支持香港的民主夢,而香港的雨傘運動在當地是特大新聞。
Ko Moe載我參觀「世上最大的一本書」固都陶佛塔(Kuthodow Paya)
每一座佛塔裡都收存著一塊佛教經典,總結了佛陀由開悟到涅槃的講道經文,730塊石板形成「世上最大的一本書」。
以嘻笑怒罵手法評論緬甸甚至國際時局而深受遊客歡迎的Moustache Brothers
三兄弟現只剩下Lu Maw(右)及太太撐住每晚演出,太太曾是意大利版LP的封面人物。
演出場地掛上三兄弟年輕時與昂山素姬的合照
電影《單親插班生/台譯:非關男孩》(About a boy)劇情曾提及Moustache Brothers
在中央市場(Zegyo market)找到的昂山月曆
NLD T恤

Monday 25 April 2016

Day 9:入住曼德勒貼心旅館─Dreamland Guesthouse

過夜巴士駛進古都曼德勒(Mandalay)之時,已是凌晨2時。

在港時已上網預約了在背包客棧風評甚佳的Dreamland Guesthouse,抵埗後便叫摩托車司機把我送到旅館。按下門鈴,旅館負責人Sophia考慮到住客經過了一輪舟車勞頓後,已見疲憊,竟免費讓我入住首晚房間,背包十年,從未遇過如此大方的旅館,抵讚!

這個安排對我來說正合時宜,長期積「累」下,在蒲甘已出現傷風症狀,多一晚充足睡眠對背包客來說可謂甘之如飴。

翌日,Dreamland更送我早餐。旅館解釋,我是鮮見入住四晚的香港旅客,大多數香港人在曼德勒只待兩三天,對「長期」客人便會多送首天早餐,其餘亦只收半價。

由於Dreamland是由當地華僑家庭經營,故苦學多年的國語亦可派上用場。每次查詢、交流,均可用華語與姊姊Sophia及妹妹Angela溝通。SophiaAngela對待客人絕對是細心型,到訪曼德勒那數天,暴雨成災,級數達到本港的「紅色暴雨」級別,為免著涼,偶爾也會要求她們提供熱水供我飲用,兩姊妹稱得上有求必應。

隨後,我們交流漸多,了解到Dreamland的成立並不像其他旅館一樣以「賺到盡」為首要目的。住客不難發現旅館內外充斥各類藝術品,相信旅館絕對有推動當地藝術之心,而Sophia一家在成立旅館時,考慮到背包客的經濟狀況,故把房間價格調得比坊間其他旅館稍低。Sophia還向我說了一個關於它們房間的小故事,在開張後不久,為數不少的西方住客覺得床褥太薄(它們的床是特製的,比一般的大,故非常舒適。),而亞洲客人則很「瞓得」,並沒有甚麼投訴。為顧及西方住客需要,Sophia一家需親自用針線加厚床褥,相當用心(據知工程尚未完成,加油!),在此亦感激Sophia向我分享了一些有關緬甸的排華史,原來居住在仰光及曼德勒的華人下場可以非常迥異。

互惠互利經營模式  擴大生存空間


最令筆者欣賞的是,Dreamland特別與隔鄰的餐廳合作。住客每天只需拿著早餐券到隔鄰的餐廳,便有各種緬式或西式早餐享用。個人認為,這是非常聰明的做法。若旅館內兼營餐廳,既要應付食材新鮮度、預算成本、客人來源,對以家庭經營的旅館來說,工作量實太浩瀚;而與鄰店以協作形式合作,除為餐廳帶來源源不絕的客人,餐廳亦有穩定的收入來源,Dreamland亦不用為準備龐大的用餐量而頭痛。這種互惠互利的經營模式,體現了民間合作的可能性,像曼德勒內的一個小社區。

順帶一提,入住時有一對西班牙情侶在Dreamland長住,他們可為其他住客提供西班牙文課程,價錢面議。(不過有說他們快搬走,讀者可自行查詢。)

墨西哥友人認為SophiaAngela兩姊妹的工時太長了,鮮見她們休息!說得也是,希望你們為客人籌謀時亦有足夠時間休息。

Dreamland Guest House
地址:Corner of 69th and 37th street, Maha Myaing (1), Maha Aung Myay Township, Mandalay, MYANMAR
電話:(+95)2-32850(land-line)(+95) 9-402544997(Sophia); (+95) 9-43068299 (Angela)
Facebook Pagehttps://www.facebook.com/dreamlandguesthouse.mdy



外形醒目的Dreamland Guesthouse
以推動藝術為己任的Dreamland Guesthouse,牆壁畫滿了色彩班斕的圖畫。
不少住客喜歡在此聚聚,交流心得。
敞大的房間及床位
藝術品充斥於旅館內外
接待處有各樣緬甸旅遊書籍可借閱,據說,貓頭鷹在緬甸有招財的意思。
Dreamland兼賣畫具
位於Dreamland隔鄰的餐廳
一眾廚師為街坊及住客準備各式早餐
這款灑上芝麻的緬式飯非常不俗
麵條煙韌好吃

Thursday 21 April 2016

Day 5-8:漫遊蒲甘小攻略

來到緬甸如沒有到訪蒲甘(Bagan)的話,如入寶山空手而回。蒲甘稱得上是緬甸的最大旅遊勝地,愛好佛教及古蹟者動輒可在此待上一星期也不覺悶。蒲甘位於伊洛瓦底江中游,東岸40平方公里的平原地帶林立著大大小小的佛塔和寺廟,是緬國首屈一指的佛教聖地。現存的大部分建築是在1113世紀,蒲甘王國興盛時期到大汗忽必烈發起進攻為止的250年間建造而成。數年前,筆者在讀旅遊作家項明生的著作時,方知世上原來有一片如此壯麗的佛教古蹟。某程度上,我是為了蒲甘而決定前往緬國的。

為令大家在漫遊蒲甘前有一定概念,現把少少心得分享一下。

(1) 入場票:

每位進入蒲甘範圍的旅客均需繳付值20美金/歐元(2015年收費)的入場票,付緬幣(K27000173港元)亦可,費用由政府徵收。在蒲甘的四天,基本上都沒有工作人員查看。除了最後一天在悉隆敏羅寺(Htilominlo Temple)被要求出示此卡。一對意大利年輕遊客曾提及他們好像是乘小巴進入蒲甘,路上並沒有檢查站要求他們買票,故此能否逃票以免把收入落入當地政府,端視諸君經哪種方法進入蒲甘。


在蒲甘看日出是遊客的指定動作,天晴時汽氣球才會升空。
雨後放晴下的高道巴林寺(Gawdawpalin Temple)
梁詠琪的《彩虹交匯處》「滂沱大雨之後便放晴,才遇上這剎那風景。」道出了我的心聲
在悉隆敏羅寺(Htilominlo Temple)被檢查過的入場券

(2) 逗留日數:

悉隨尊便!旅遊作家兼社運人士林輝曾在其大作《旅行在希望與苦難之間》提及蒲甘各佛塔甚相像,故不用在當地待得太久。然而,對建築、宗教和古蹟控而言,只要事前做足資料搜集工夫,一邊拿著含建築介紹的讀物,一邊細味不同時期的建築風格,待個三五天也是正常不過的。不過,我的西班牙朋友覺得千塔一面,而決定隨當地旅遊團到距蒲甘50公里的博巴山(Mt. Popa)一遊,博巴山是緬甸土著宗教的信仰聖地,與蒲甘的風情完全迥異。

塞耶阿瑪和塞耶尼瑪(Seinnyet Ama Temple & Seinnyet Nyima Paya)
在Nan Paya內,可看到雕功極精緻的造像,造像受印度教影響。
阿南達寺(Ananda Temple)是蒲甘最具代表性的寺廟
登上位置較高之處,有助欣賞風格各異的佛寺。

(3) 交通工具:

基本上所有遊客都以單車穿梭於良烏村(Nyaung Oo Village)、老蒲甘(Old Bagan)、明迦巴村(Myinkaba Village)和新蒲甘(New Bagan)等區,非常環保。不過對於十多年前曾「炒車」的我,陰影揮之不去,於是每天我都隨當地人在良烏村的公車交匯點乘共乘車往老蒲甘方向走,事前需與司機講及在哪下車,之後你便需化身成「暴走族」,走動於古蹟間。基本上,沒有遊客會以兩腿遊走於古蹟群中,我的驚人創舉,已得到不少本地人注意。因此,有好心司機決定義載我返回酒店所在地─良烏村。

共乘車收費擺明老屈,當地人只需繳付K200K500(13港元),但他們則收了我K1000(6.4港元),跟他們理論時,還說因為你是遊客,所以一車兩種收費制度乃必然云云。

若乘坐當地人的摩托車屬犯法的,故此不少希望送我一程的本地人皆不敢以身試法。

收遊客雙倍價錢的共乘車
好心街坊見我「暴走」多日,送我一程回酒店所在地─良烏村。

(4) 住宿:

住宿分佈於良烏村(Nyaung Oo Village)、老蒲甘(Old Bagan)和新蒲甘(New Bagan)

良烏村:背包客經濟之選,村內亦多餐廳。(LP列的房間參考價為US15)

老蒲甘:最近重要古蹟的區域,但價格昂貴。(LP列的雙人房參考價為US85)

新蒲甘:1990年始發展的新區,乃中價之選。(LP列的房間參考價為US25125)

佛寺與田野組成完美色譜
達瑪揚基寺(Dhammayangyi Temple)內的佛像
筆者在達瑪揚基寺(Dhammayangyi Temple)留影
阿佩亞達南寺(Abeyadana Pahto)

(5) 發掘最高點:

遊蒲甘最老土但又必做之事,是到瑞山陀塔(Shwesandaw Paya)Buledi塔欣賞日出日落,大家亦可在天晴的時候乘熱氣球鳥瞰整區;但當全世界都湧去瑞山陀塔看日出,你還會感受到蒲甘寧靜的一面嗎?

LP作者所言,其實尚有更多佛塔待被看官發掘,為免大家一窩蜂地湧去這些神秘之地,LP明言說出來便不是秘密了。

我不是LP作者,大方點向大家分享這個小秘密吧!No.1457佛寺為當地人介紹我欣賞日落之地,猶記得當天只有一位廣州女生在當地人帶領下找到此處。為數兩三人一同欣賞日落總好過擠在旺過旺角的瑞山陀塔吧!

在旺過旺角的瑞山陀塔(Shwesandaw Paya)看日出並非樂事
在蒲甘的最後一天,可細細品味寺廟的一磚一雕花
悉隆敏羅寺(Htilominlo Temple)外牆造像

Wednesday 20 April 2016

Day 4:尋找廢墟美─仰光英殖會所

腎上腺超標之過五關斬六將


在參觀過國家博物館(National Museum)後,正掙扎於前往昂山素姬軟禁時期所住的公寓,還是大部分遊客都會留兩條腳毛的寶石博物館(Myanmar Gems Museum)。問過博物館職員意見後,決定自訂新路線,信步至距離博物館不遠處的前勃固會所(Former Pegu Club)

話說要參觀這所英殖時代遺留下來的會所,一點都不簡單,沒有三分民間智慧、六分堅持、一分運氣,休想進內。向來具打不死精神的我,又是發揮小宇宙的時候。

好不容易,終於找到這家荒廢多年的前會所。會所附近是俄羅斯領事館,懷疑是代表領事館的保安便在會所附近站崗。由於會所大閘常關,我過門只可不入,但不到黃河心不死,我決定死纏爛打這些有可能是守護會所或領事館的保安哥哥,看看有沒有機會向我放行。問過一個不行,第二個也不行,至第三個終於首肯讓我進內半小時(最後我留了1.5小時)。其實,LP早已提及如沒向「導賞員」打賞,休想入內,在旅遊之神眷顧下,我一毛也不花便可進內。

第二個挑戰來了,本已殘破不堪的前會所,內裡充斥三五成群的野狗。一向怕狗的我,真的「堅淆底」,但我還是嘗試走上其中一座荒廢多年的會所參觀。會所建築外已有一些居民進駐,並形成一條小村落,有人在洗衣、煮飯;野狗見我走上一樓,當然照吠如儀,但經樓梯底正在講電話的警察叫牠們勿吠下,可能狗隻與村民、警察共存多年,牠們還是聽人的指令,乖乖走開。這樣,我又可戰戰兢兢地參觀。

參觀這所前會所,非具一定的想像力不可。據說,1920世紀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英國作家魯德亞德‧吉卜林(Rudyard Kipling)便曾在此寫下《曼德勒》(Mandalay)一詩。如你有足夠的想像力,你可從僅存的圍欄、玻璃及美輪美奐的樓梯扶手及紋飾想像得到當年的盛況,英國人在會所內是如何暢飲、交談、甚至打桌球。


善心女居民義助伴遊


離開位於大閘前的會所建築後,被我發現原來隔鄰還有一座規模更大的會所。這時,天敵又來了,野狗老是常出現。其實,會所是牠們的地盤,要提防我這個外人絕對是牠們的本份。當然,我不甘心被這頭野狗阻我好事,絕不可在此止步。懷著多年出走的民間智慧及堅定不移之心,我向居於會所對面的居民求助,在身體語言下,善心女士竟然帶我走遍整棟建築物。有她在旁,我的心定了萬分。

這棟會所建築比起剛才那座更具規模,大廳、洗手間、廚房一一呈現在眼前,雖然地板依舊破舊不堪,稍一不慎,隨時由一樓墜至地下。年輕女士除了為我趕狗外,更不時為我拍照,她也好奇拍下的照片究竟是甚麼模樣。為方便我拍照,她亦好心地替我拿著LP,好讓我全神貫注地拍照、參觀。

在旅程尾聲時,我們走至會所的後園。以歐洲式圓柱組成的庭園在沒人打理下,葉舌亂生,把庭園中央填滿。這個荒廢的後園,令我感受到廢墟之美。

LP所言,有人打算為前勃固會所進行修復工程,但此說法屬只聞樓梯響。在發展角度看,這兒若進行適當保育,讓更多人能進內感受昔日之殖民情懷,並非壞事;然而,萬事宜慎行,若緬甸當局如香港政府般短視、唯利是圖,工程只會淪為借保育名義而歛財的商業項目。在官商勾結下,除把會所改建成與殖民史毫無關聯的高級餐廳、酒吧外(香港的例子可謂罄竹難書),更大有可能趕走生活於會所周邊的居民,我不忍見到善心女士有被趕走之一日,所以還是讓其定格於殖民地年代的時空吧!

在完成是次腎上腺激增之旅時,為向女士表達謝意,我把香港帶來的旺旺餅乾奉上。女士極客氣,多次表明不收。在我的再三堅持下,她笑納了。

前勃固會所Former Pegu Club
地址:Za Ga War Rd, Dagon



在好心女士的帶領下,走至歐洲式庭園部分。
寬敞的大廳內可能舉辦過不少盛會
生活於會所周邊的市民借用會所空間吹乾衣服,體現了法國都市理論家列斐伏爾(Henri Lefebvre)的空間實踐(spatial practice),此為會所外觀。
個人覺得會所具日本庭園風
在日久失修下,一樓部分地板已毀。
會所內的圓柱殘舊卻不失韻味
善心女士替我拿上LP,使我參觀得更為盡興。
庭園與植物共存
殘破的廁所
在濕熱的環境下,會所木地板成為青苔的溫床。
會所外觀
首座參觀的會所,其內部更為殘破。
美輪美奐的樓梯扶手及紋飾
稍一不慎……可以致命
首座參觀的會所內,一樓已成狗隻群居之地。
敵不動,我不動!
重門深鎖的前勃固會所(Former Pegu Club),能否進內看大家運氣。